待浮花浪蕊俱盡伴君幽獨
為這個問題我們還爭議了很久。最後,姐姐打電話給爸爸,在我和爸爸的圍攻之下譽一鐘錶,她這才同意買普通的車票。
下午,夕陽下,童話壹般的世界。瑰紅色的彩雲渲染了整個天空,為枯燥的等車鋪染了幾分姿色。
是在這裏。在這裏,我們拎著大包小包而來。阿姨看著自己的手指甲,吃驚的說:“想不到養的這麽白白胖胖的了?”我不經意的又似有意的瞧了壹眼自己的手指甲,也是長了壹大截。暗自感嘆
光陰似箭。姐姐給我們每人買了壹份冰激淩,半開玩笑的說:“最後壹次哦!回去是冬天了,沒得吃的。好好‘緬懷’壹下泰國冰激淩。”
等車是漫長的,亦或說是短暫的。姐姐想了壹想,看了看不遠的水果攤,說:“我去買些龍貢(龍貢是泰國特有的水果)和山竹來,妳們帶著路上吃。”阿姨和媽媽也跟著去買水果。我本也想去,
但姐姐說我腿受了傷,還是少走些好。於是把我留著和爸爸、姨父壹起。我坐著發呆,壹邊吃著最喜歡的冰激淩,嘴裏卻如同嚼蠟般無味,每壹口每壹口,心裏都好酸脹,好無力。日升日暮,花謝花
開,遇見的,離去的,記住的,忘卻的轉身就流逝在春寒料峭的季節裏Yumei水光精華。
終於,姐姐她們買來了水果,車也快要啟動了。是要離開了嗎?此時此刻,就算是肖邦也彈奏不出我的憂傷。我們將東西拿上了車。明明平時不重的東西,現在居然壓得我連走壹步都十分艱難。
是因為我的腿受傷了嗎?
離開車還有壹段時間,媽媽她們又下了車。我借著摔了腿,不方便走路,沒有下車。其實,我只不過是怕,怕我舍不得,舍不得離開,真的舍不得……
我擡起頭,看看天。陽光還是那麽耀眼奪目。腦子裏又回想起這些日子。這些日子,我和姐姐奔跑得像是壹個孩子,或者說,就是孩子,是個望著天空會淚流滿面的孩子。刻在記憶裏的那個似冬
天非冬天,似夏天非夏天的季節,是我們壹起在陽光下流下的淚水。晶瑩……剔透……
我在車窗裏默默的看著她,看她交代車員照顧我們,看她微笑著和媽媽爸爸說再見,看她壹切壹切。這時我不懂她的表情,就連她在微笑,我都會感到很憂傷。我能做的,就是壹直看她,壹直壹
直,仿佛我拼命的看著她,就能將陽光下這幅美麗的油畫,永遠,永遠,定格為永恒……
看著她,眼突然重得擡不起來,似乎整個世界都壓在我薄薄的眼皮上。睫羽上掛著來源不明的幾滴珠水,似清澈,似渾濁。眨了幾次,晃悠悠跌落下來,滴塔滴塔濺落在褲腿上,綻放出壹朵朵嬌
艷的水花。視線迷迷蒙蒙的,透過依稀水氣,隱隱約約映出壹張表情恍惚的臉——是媽媽的臉。
車子啟動了,我和姐姐不間斷的招手,仿佛在做同壹動作。只是,她在窗外,而我,在窗內。我嘆然,誰又可以反抗生命隨波逐流的離合呢?車愈開愈遠,本來雙眼模糊的我也看見了姐姐那模糊
的背影,固執的站在原地,目送著我們。可我卻又清晰地看見,她的眼角,分明有點點晶瑩在陽光下閃爍。
阿姨說,姐姐真勇敢,要換做別人,早哭了。媽媽用眼神悄悄示意我。卻不料被我的余光看到。我們壹直都在練習微笑,,終於變成不敢哭的人。我強辯著說:“我沒哭,我沒哭!只是這太陽太
刺眼,淚卻掉下來了而已……真的,只是……這樣,而已。”
壹路上,我都將頭扭向窗外,想要牢牢記住這個美麗的國度。45°的偽裝仰角,只是為了不讓別人發現,我的淚 ,早已在臉上悄悄流淌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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